电视剧《猎场》
在不久前收官的电视剧《猎场》中,陈龙[微博]饰演了一位资深猎头林拜,在严肃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套路满满的心。这也是他第三次与胡歌[微博]合作,在剧中饰演胡歌女友贾衣玫的章龄之[微博],则是陈龙的太太。看着好友和老婆演情侣,陈龙说除了“自己略有尴尬”,最崩溃的那个人其实是胡歌。
非科班出身,当过工人、做过推销员……没当演员前的陈龙虽然每个月只能挣到500元,但他依然觉得生活很美好,“每天中午我必须吃一碗大排面”。反倒是后来做了演员,年少成名后,面对大起大落,“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”。“现在想想,如果没有那些年的积累,后来的武松就不会出现,就算出现也不会属于我。”说这话时,坐在新京报记者面前的陈龙心态很平和,“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”。
《猎场》
胡歌一直说,这戏没法演
在陈龙眼中,太太章龄之就是他的福星,当初出演《琅琊榜》是太太章龄之举荐的,这次出演《猎场》也是托了太太的福。
最初是章龄之先确定要出演《猎场》的,“她跟我说,我接了一部戏是跟你好兄弟胡歌一起拍的。导演是姜伟老师。”谁知,剧中郑秋冬(胡歌饰)的搭档林拜的演员人选始终没有定下来,章龄之就向导演推荐了陈龙,见了一面后,导演就定下了陈龙。“所以,我刚跟胡歌说完帮我照顾老婆之后没几天,我又跟他说,我也来了。”胡歌听说陈龙要出演林拜时,“他基本已经崩溃了,因为他跟龄之要演情侣,他说‘你来了,我怎么演?’我说我不会去看的,你就好好演吧。”
结果,这真的成了全剧“最尴尬”的表演,“在戏里,他俩还得跟我介绍,‘这个是我男朋友’‘这个是我女朋友’,拍一场笑一场,每天胡歌不是拍着桌子,就是站在墙角说,这戏没法演了。有时候,一场戏能笑个四五次。”
合作三次
与胡歌相识于少年
因为都是上海人,年龄又相仿,陈龙和胡歌从小就认识,“很早以前我们就一起拍过广告,我都不记得了,还是胡歌说起的。”真正熟络起来,还是2006年两人一同出演电视剧《少年杨家将》,“我们那个剧组相处得都非常好,我演杨五郎、何润东[微博]演杨四郎、胡歌演杨六郎、彭于晏[微博]演杨七郎。”从《少年杨家将》到《琅琊榜》,再到《猎场》,有网友说,“在《少年杨家将》中,陈龙把家国重任交给了胡歌,在《琅琊榜》中把身家性命交给了胡歌,在《猎场》中把媳妇交给了他”。
因为私下是好朋友,这两年又总演对手戏,陈龙跟胡歌拍戏时经常临场发挥。“片花里就有很多我们加出来的东西,比如特别经典的一个镜头是他喷了我一脸水。当时我俩喝着水,我逗他,他一口水就喷我脸上了,完全没准备,而且他喷得就像花洒一样,特别均匀,我后来跟他说:你喷得太专业了!”
1 干推销员 每天奖励自己一碗大排面
上学时,陈龙喜欢画画,“我的副科成绩总是比主科好。”1994年,从技校毕业的他,被分配到上海日化制管厂,在全厂最苦的浇水车间工作,一个月工资144元。
一年后,他找到了一份广告公司推销员的工作,“那时,我觉得广告跟文艺是有些关系的。”公司老板觉得陈龙形象不错,就把他留了下来,一个月给500元。“我问老板需要我做什么,他说让我准备一身西装,给了我一叠名片,让我去写字楼挨家推销,问他们要不要印名片,推销一盒,提成5块钱。”陈龙就每天打着领带、穿着西装,骑着自行车,车筐里放一个公文包,游走在上海的各大写字楼里,“你问我某某公司在几层,我都知道。”虽然经常遭到拒绝,但陈龙一直都对自己挺有信心的,“我也不知道这种自信是哪来的。赚钱也不多,但每天中午必须吃一碗大排面,也不便宜,可就是觉得生活特别美好。”
某日,陈龙在街上被星探拦下,从此他成了一名广告明星。“印象最深的是1998年,我拍了一个电子产品的广告,让我演黄飞鸿,有很多打戏。我至今都没看到过那个广告,说是在国外播出。那天拍到快天亮,我需要站在桌子上跟对手互打,然后一个腾空落地。结果桌子固定不牢,我掉了下来,摔到了胳膊。大家就拿冰给我敷,我说没事,可以继续。结果,右手根本抬不起来了。”到了医院,拍完片子医生说:“还好来得早,要不这只手就废了。”陈龙的右手手腕粉碎性骨折,因为现场操作不当,导致全部错位。
2 当上主演 是通过一则报纸招聘广告
陈龙还做过群众演员,但他一直没离开过上海,“至少我每天还可以回家,还有父母照顾我。”他说,当群演时参演的最有名的一部电影就是《新上海滩》。“可能我在群演里还算形象好的,也比较聪明,所以经常有副导演问群头有没有人可以说台词,都推荐我。”有台词的群演,一天的收入是30元,比没台词的翻一倍。
虽然父母从没说过反对,但一直替儿子发愁,“我们家那会儿是一室一厅,我爸妈睡床,我睡地上。有一晚我还没睡着,就听见他俩聊天,我妈说‘儿子都这么大了,还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,可怎么办啊?’我爸叹了一口气,‘能怎么办,走一步看一步吧,实在不成再托人给他找工作。’当时我听了,心里特不是滋味。”
1997年,陈龙主演了青春偶像剧《真空爱情记录》。而这次机会,其实是他从报纸上的一则招聘广告里找来的。“就是报纸上的一个豆腐块,我亲戚看到了,剪下来给了我妈。对我来说,这只是无数机会中的一个,我也没有特别对待,寄了份资料就去面试了,见了导演、制片人,马伊琍[微博]、保剑锋[微博]当时也在。”接到确认通知时,是1996年的中秋节,“那时都用BP机,我找到个公用电话回过去,那边导演就说‘陈龙,这部戏男一号就定你了。’当时我都懵了,挂了电话,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,我说‘妈,我要去演戏了!’她说‘不是一直在演吗。’我说‘这次我是演男主角。’”
3 接演武松 憋着一股劲儿拍了八个月
《真空爱情记录》播出后,陈龙第一次尝到了走红的滋味。但这之后的十几年,成了他最痛苦的人生阶段。“年龄小,心智还不成熟,刚刚进入演艺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红了。那个时候是没有演技的,就是很苍白的一张纸,所以再演的戏,又回到了很配角的位置,心理落差大。那段时间很难熬,现在回头想,其实每一步都是有意义的。”
也正因此,在接演电视剧新版《水浒传》时陈龙给自己立下了要求,“武松对我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,因为他可能就是我唯一的机会了。”当该剧公布演员名单后,铺天盖地的反对声向陈龙袭来,“太多的声音都在讲为什么选一个偶像剧演员来演武松?为什么选一个南方男人来演北方汉子?武松怎么可能是上海人?”《水浒传》陈龙一共拍了八个月,“除了拍戏,我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网也不上,什么都不看,就专心琢磨这个角色,我看了所有版本的武松,从电影到电视剧、戏剧,只要和武松有关的,我全看了一遍。因为我知道,你跟别人去解释什么都没有用,你让他们闭嘴的唯一方法就是把武松演好。”憋着一股劲,差点把陈龙给憋出病来,“当时我们边演导演边剪,也是想让我更有信心。因为武松在这部戏里戏份很重,如果武松塌了,那这部戏就塌了一半,其实制片方也有压力,我能感觉得到。所以看到他们满意了,我也受到了鼓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