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春晚的压力太大了,台底下那么多人,你站在台上就感觉自己特别渺小。有的时候,让观众笑比让他哭要难。”
当宋丹丹谈及退隐实情时,我们很难想象;可当看到范伟现状后,却又明白许多。
从当初的《牛大叔提干》、《卖拐》,到后来的《刘老根》。离开赵本山的14年,他演过戏,上过综艺,也拿下影帝,却渐渐走在火与不火的边缘。
“曾经那么骄傲,为何却不红了?”
“不太热闹”的春晚
范伟的发迹,离不开赵本山的栽培。
1991年,小品《烦恼》,让他斩获首届东北三省戏剧小品大赛明星奖。此后数年,他接连成为各大比赛座上宾,风头无二。
赵本山觉得是个人才,便挖了去。一挖不要紧,范伟星途就此打开。
1995年,一部《牛大叔提干》,让二人在春晚赚足了眼球,他便借势成长为又一代小品新秀。
而《卖拐》系列,也让范伟、赵本山、高秀敏组成“春晚三人组”,称霸舞台多年。每每想起,不少观众仍难掩感慨。
相聚是缘,相散是寻常。
2005年,表演小品《功夫》时,范伟一时嘴瓢,将“非常6+1”说成“非常6+7”。
虽然观众没反应过来,可他自己清楚,这回是真的心有余力不足了。
“我觉得那个时候,可能到达极限了,到最后第二年我真的不想上了。”
常年被压力与恐惧支配的范伟,对小品最初的纯粹,早已找不回。
与此同时,赵本山也遇到同样的瓶颈。
“我身体状况不好,我很怕春晚,一到春晚的节骨眼上,我的心情就会不好。因为压力不大,思想负担过重,身体无法支撑。我有时都担心自己会倒在台上,害怕会死在那里。”
随着年龄的增长,赵本山身体抱恙。他明白自己的极限在哪里,也清楚春晚的压力只会与日攀增。
与其死磕,不如放手。
宋丹丹的离开、高秀敏的逝世,赵本山的决绝,都让原本五光十色的春晚黯淡不少。
范伟的激流勇退,让他在小品中的光芒锐减,前进动力和关注频率亦在节节败退。
“不太叫座”的电影
与春晚say goodbye后,范伟渐渐和赵本山也没了交集。
有人说是赵本山薄情寡义,太过刻薄;也有人说是范伟心高气傲,总想攀高枝。
编剧宫凯波的一席话道出真谛,“他想当艺术家”。
2003年,《看车人的七月》让范伟重燃电影之火。
他清楚地认识到,相较小品里的嘻嘻哈哈,他更喜欢在严肃艺术里寻找自己的纬度。
《芳香之旅》让他夺得第30届埃及开罗国际电影节特别表演奖。此后范伟如脱缰野马,在电影市场一骑绝尘。
《耳朵大有福》、《非诚勿扰》、《即日启程》、《跟踪孔令学》。其中《不成问题的问题》,更让他斩获金马奖最佳男主角。
“这是一部容易被忽略的电影,拍得很淡,演的也很淡。特别感谢评审,有耐心看到它的妙处,非常感谢!”
范伟喜欢表演,更喜欢纵横在镜头里,捕捉每一秒每一帧的快感。
可他演的戏,大多叫好不叫座。与五光十色的商业片比,少了些金钱的味道。
每每提及他,你大概只会想到《非诚勿扰》里的油腻胖子、《天下无贼》中的搞笑打劫人,却想不到还有其他有质感的人物。
而这,也进一步阻塞他向上攀爬的道路,陷入不红不火的境地。
“不太贪财”的男人
行走娱乐圈多年,除了与合作对象的恩怨情仇,你很难找到范伟的八卦情史。
哪怕只是拍戏时的香艳镜头,他也总刻意避嫌,与其长相大不相称。
他一生只结过一次婚,妻子是圈外人,体贴温暖又贤淑可人。二人执手30多年,风风雨雨有过,吵吵闹闹也有过,却从没说分手过。
拍完戏、参加完活动后,范伟总会把更多时间留给家人。
陪孩子逛逛街、吃吃饭、聊聊天,他不喜欢把私生活暴露出去,却甘愿将自己留给家庭。
也正是这份寡淡,才让他与名利时刻保持一份克制,也让他在世俗的眼里,活成了一个“不红”的人。
在陈凯歌的《道士下山》中,有这么一句台词:“不择手段非豪杰,不改初衷真英雄。”
这句话,用来形容范伟正合适。